发布日期:2025-11-22 08:37点击次数:
回国后我才敢说:真实的哈萨克斯坦,和中亚大国的定位不太匹配
飞机降落在阿斯塔纳纳扎尔巴耶夫国际机场的时候,我脑子里装满的都是各种宏大的标签。 “中亚领头羊”、“世界第九大国”、“丝绸之路的心脏”、“能源富国”。 这些词汇像一排排镀了金的勋章,让我对这个国家充满了一种近乎敬畏的想象。 我想象的,是一个车水马龙、气势磅礴的现代化都市,一个凭借石油和天然气撑起腰杆,在中亚版图上投下巨大影子的巨人。
可当我走出航站楼,第一口吸入的空气,带着草原独有的、清冽又混杂着尘土的味道时,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天空蓝的像一块刚洗过的幕布,干净的过分。 眼前是宽的能并排开八辆车的马路,路上的车却稀稀拉拉,像电影散场后零星离开的观众。 远处,那些造型奇特、充满未来感的建筑,像一个个孤独的巨型雕塑,矗立在空旷的天地之间。 没有鸣笛,没有人潮,甚至连空气的流动都是缓慢的。 那一刻,我脑子里的所有宏大标签,都开始出现一道微小的裂缝。 在哈萨克斯坦生活了两年,回国后,朋友们总是好奇的问我那里到底怎么样。 我常常不知道从何说起。 因为真实的哈萨克斯坦,像一个复杂的矛盾体,它巨大,又空旷;它富有,又朴素;它现代,又古老。 它和我出发前想象的那个“中亚大国的定位”,似乎总有那么一点点,不太匹配。
一、未来之城,还是寂寞之城?
第一次见到首都阿斯塔纳,我承认我被震撼了。 这里的建筑,完全不像是地球上应该有的样子。 “生命之树”巴伊杰列克观景塔,像一个巨大的白色棒棒糖,顶着一颗金色的圆球,直插云霄。 可汗沙特尔娱乐中心,一个倾斜的、全世界最大的“帐篷”,里面装着购物中心、室内沙滩甚至激流勇进。 还有总统府、和平宫、中央音乐厅……每一栋建筑都在拼命的向世界宣告:看,我们有钱,我们有未来。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孩子突然得到了一大盒乐高积木,迫不及待的要把所有最酷炫、最天马行空的设计都拼出来,摆在最显眼的地方。
我曾经在一个冬天的傍晚,开车行驶在阿斯塔ナ的主干道上。 零下三十度的严寒把整个城市冻成了一块晶莹的琥珀。 路灯把雪地照的亮如白昼,两旁那些造型前卫的建筑亮着冰蓝色的灯光,科幻感十足。 可我开了十分钟,前后几乎看不到几辆车。 宽阔的马路显得无比寂寥,那种感觉非常奇特,仿佛你在驾驶一艘飞船,独自穿行在一个被遗弃的外星基地。 城市的核心区,那些闪闪发光的建筑群,更像一个巨大的、精心打造的展厅。 白天,公务员和上班族在里面穿梭,到了晚上六点,灯光一暗,人潮迅速退去,整个区域就陷入一种巨大的沉寂。 我住的公寓楼下,有一家装修很精致的咖啡馆,老板是个从土耳其来的年轻人。 他不止一次的跟我抱怨:“这里的人好像不需要夜生活,晚上八点以后,街上就没人了。”
相比之下,前首都阿拉木图,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阿拉木图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它坐落在天山脚下,城市里绿树成荫,保留着大量苏联时期的建筑,虽然老旧,但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街道没有阿斯塔ナ那么宽,但总是挤满了人。 潘菲洛夫公园里,鸽子在东正教大教堂的金色穹顶上盘旋,老人们坐在长椅上晒太阳。 绿色巴扎里,讨价还价的声音、水果的香气和烤肉的烟火气混杂在一起,那才是人间该有的样子。 本地人常常开玩笑说:“阿斯塔ナ是给世界看的,阿拉木图才是我们自己住的。” 这句话,或许就是对哈萨克斯坦“面子”与“里子”最精准的概括。 一个国家的首都,本应是它心脏跳动最有力的地方。 但在阿斯塔ナ,我感受到的更多是一种被设计出来的宏伟,一种缺少了时间沉淀和人气填充的、略显冰冷的空旷。 它像一个穿着华丽西装的巨人,身形是有了,但内里的血肉和温度,似乎还差了点火候。
二、人均GDP的“幻觉”
出发前,我查过数据,哈萨克斯坦的人均GDP超过一万美元,在中亚五国里遥遥领先。 这个数字给了我一个错觉:这里的人应该都过着相当富裕的生活。 到了阿拉木图,这种感觉一度被强化。 在市中心的 Dostyk 大道上,保时捷和路虎呼啸而过是家常便饭。 Esentai Mall 里,奢侈品店一应俱全,穿着时髦的年轻人人手一杯星巴克,流利的说着俄语和英语。 我当时想,这不就是一个标准的国际化都市吗?
可只要你离开这个光鲜亮丽的核心圈,哪怕只是几公里,景象就完全不同了。 我跟一个本地朋友去过他亲戚家,在城市边缘的一个社区。 那里没有了宽阔的马路和玻璃幕墙,取而代之的是坑坑洼洼的土路和一排排赫鲁晓夫楼。 那种五层高的、没有任何装饰的苏式居民楼,像无数个复制粘贴的灰色火柴盒。 楼道里光线昏暗,墙皮剥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味道。 朋友的亲戚,一家四口挤在一个两居室里,男主人在一家工厂当技术员,女主人是小学老师。 他们的月收入加起来,大概是45万坚戈,折合人民币七千块左右。 这个收入,在当地已经算是中等偏上了。 但他们告诉我,每个月光是花在食物和水电燃气上的钱,就要占掉一半。 “那辆保时捷?”男主人指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豪车,笑了笑,“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和我们没关系。”
我开始有意识的观察普通人的生活成本。 在超市里,一公斤牛肉大概是3500坚戈(约55元人民币),一升牛奶500坚戈(约8元人民币),一个面包200坚戈(约3元人民币)。 这些价格,对于一个月只有十五、二十万坚戈收入的普通工薪阶层来说,并不轻松。 尤其是进口商品,价格高的离谱。一小盒在中国很常见的蓝莓,在这里能卖到人民币七八十块。 很多本地人购物,首选还是去巴扎,也就是集市。 那里的价格更便宜,可以讲价,也更接地气。 我慢慢明白,那个超过一万美元的人均GDP,很大程度上是被石油、天然气和矿产资源的高价值“平均”出来的。 这个国家的财富,像一座金字塔,高度集中在少数能源寡头和与权力相关的人手中。 大部分普通人,只是生活在金字塔宽阔而坚实的底座上,仰望着那个遥不可及的塔尖。 他们并不贫穷,但绝对谈不上富裕。 他们的生活,更像是在一层透明的天花板下,努力的维持着一种不好不坏的、平稳的状态。 这种状态,与“能源富国”这个词所带来的那种“财大气粗”的想象,相去甚远。
三、生活在“苏联时间”里
哈萨克斯坦独立已经三十多年了,但苏联的影子,依然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 这种感觉,最直观的体现就是语言。 虽然哈萨克语是国语,但在城市里,尤其是在商业和公共服务领域,俄语是绝对的主流。 你去银行办事,去餐厅吃饭,去政府部门盖章,默认的交流语言就是俄语。 很多年轻人,尤其是城市里的哈萨克族,他们的俄语甚至比哈萨克语说的更流利。 这背后,是长达七十年的历史惯性。
但更深层次的,是一种思维方式和办事效率。 我称之为“苏联时间”。 在中国,我们习惯了“马上办”、“在线办”、“一次办好”。 在这里,你要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去应对一种“不着急”的节奏。 我刚到的时候,去办理一张本地的银行卡。 在国内,这可能是一个半小时就能搞定的事情。 但在阿拉木图的一家大银行,我花了整整一个下午。 先是取号排队,等了快一个小时。轮到我了,柜员慢悠悠的审核我的护照和签证,每一个字母都要对着电脑敲半天。 然后是填表,厚厚的一沓表格,全是俄文,需要朋友帮忙逐项翻译。 填完表,柜员拿着文件走到后台,消失了二十分钟,回来告诉我,需要另一个领导签字。 领导在开会,让我们再等等。 于是我们又等了半个小时。 整个过程,没有人催促,没有人烦躁,银行里的其他客户,也都一脸平静的在等待。 仿佛时间在这里,是可以被拉长、被挥霍的。 朋友告诉我一个本地笑话:“如果你想办一件事,他们说明天办好,那意味着下周。如果他们说下周,那意味着下半年。如果他们说‘我们正在研究’,那意味着你这辈子都别指望了。”
这种“慢”,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 网购一个东西,同城配送可能需要三四天。 家里网络坏了,打电话报修,维修工可能要预约到下周才能上门。 餐厅上菜的速度,也常常能考验你的耐心。 一开始,我非常不适应,觉得这是效率低下的表现。 但住久了,我发现这其实是一种根深蒂固的生活哲学。 他们不认为“快”是理所当然的。 工作就是工作,生活就是生活,准点下班天经地义,没有人会因为你早走一分钟而指责你。 节假日,很多商店都会关门,老板要回家陪家人,这比赚钱更重要。 在路上,很少有人会疯狂按喇叭,即便前面的车起步慢了,后面的司机也大多会耐心的等着。 这种不急不躁的态度,一方面让很多事情的推进变得缓慢,缺乏我们习惯的“效率感”和“竞争力”。 但另一方面,它也过滤掉了大量的焦虑。 在这里,你很少看到行色匆匆、满面愁容的路人。 每个人都好像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喝茶、聊天、发呆。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我常常思考:我们拼命追求的效率,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更快的完成工作,然后有更多的时间去生活?还是为了更快的完成一项工作,然后立刻投入到下一项更繁重的工作里? 在哈萨克斯坦,我没有找到答案,但我确实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四、被距离“撕裂”的国家
哈萨克斯坦的国土面积,排世界第九。 272万平方公里,比整个西欧还要大。 但在地图上看,你会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城市像撒在巨大画布上的几颗豆子,稀疏的分布在边缘地带。 而画布的中央,是大片的、近乎空白的区域。 那就是哈萨克草原,这个国家最真实、最广阔的底色。
我曾经有过一次终生难忘的火车旅行,从南方的阿拉木图,到北方的阿斯塔纳。 全程一千多公里,火车要开上将近二十个小时。 这在中国,高铁也就是四个小时的路程。 火车启动后不久,窗外的城市景观就迅速消失了。 取而代D的,是无边无际的、平坦的草原。 一开始,我觉得很新奇,广袤的天地让人心胸开阔。 但一个小时过去,窗外还是草原。 五个小时过去,窗外依然是草原。 十个小时过去,除了天色变暗,窗外的景色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那种感觉,不是壮丽,而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单调和荒凉。 地平线像一条被拉到极限的直线,把天空和大地分割开。 偶尔能看到远方有一小群羊,或者一两个孤零零的蒙古包,但很快就被火车甩在身后,重新陷入永恒的空旷。 我开始理解,为什么这个国家的人口只有两千万。 在这样严酷的自然环境下,人类的存在显得如此渺小。 这种巨大的地理尺度,也深刻的影响着这个国家的方方面面。
首先是物流成本。 很多商品,从一个城市运到另一个城市,成本非常高昂。 这导致不同地区之间的物价有很大差异。 在偏远一些的城市,很多东西都比阿拉木图贵上一大截。 其次是区域发展的不均衡。 资源和人口高度集中在阿拉木图、阿斯塔纳、奇姆肯特等少数几个大城市。 这些城市像一个个“孤岛”,享受着相对现代化的生活。 而广大的农村和中小城镇,则像是被时代遗忘的角落,发展非常缓慢。 从一个繁华的城市,开车出去不到一百公里,可能就会进入一个手机信号时断时续、道路失修、生活还停留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村庄。 这种割裂感非常强烈。
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距离。 一个住在西部阿克套的人,和一个住在东部厄斯克门的人,他们虽然是同一个国家的公民,但彼此之间的距离,比从北京到东京还要远。 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这种地理上的疏离,让国家形成一个紧密的、有机的整体变得非常困难。 所谓的“国家认同感”,在很多时候,可能还不如对自己家乡的“地域认同感”来的强烈。 哈萨克斯坦就像一个体型过于庞大的巨人,它的神经末梢太长,大脑发出的指令,需要很久很久才能传递到四肢。 这种“大”,有时候不是优势,而是一种负担。
五、热情的好客与冷漠的边界
说到哈萨克人,我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词,就是“好客”。 这种好客,是写在他们游牧民族基因里的。 在草原上,遇见远道而来的客人,如果不邀请他进帐篷,喝一碗热奶茶,吃一块羊肉,那是主人最大的失礼。 这种传统,一直延续到今天。 我被邀请去本地朋友家做客的次数,多到数不清。 每一次,他们都会拿出家里最好的食物来招待你。 桌子上永远摆满了各种点心、水果、包尔萨克(一种油炸面食)。 主菜必定是“别什巴尔马克”,也就是手抓肉,大块的马肉或羊肉,配上宽面片,用手抓着吃,豪迈又过瘾。 主人会不停的给你添茶、夹肉,生怕你没吃饱。 酒过三巡,他们会开始唱歌、跳舞,那种发自内心的热情和快乐,非常有感染力。 在饭桌上,没有复杂的客套和虚伪的寒暄,只有真诚的笑容和温暖的关怀。 这是我在哈萨克斯坦感受到的、最美好的一面。
但与此同时,我又常常能感受到一种奇特的“边界感”。 在公共场合,哈萨克人通常显得比较严肃和内敛。 他们不会像欧美人那样,跟陌生人随意的微笑或搭讪。 在商店里,在公交车上,大部分人的表情都是平静甚至有些冷漠的。 这种外表的“冷”,和他们骨子里的“热”,形成了一种有趣的对比。 我后来理解了,他们的热情,是保留给“自己人”的。 一旦你通过了某种考验,被他们接纳为朋友,他们就会为你敞开所有的大门。 但在此之前,他们会保持一种礼貌而疏远的距离。
这种边界感,也体现在一种强烈的家庭观念上。 哈萨克社会的核心,是家庭和家族。 他们非常尊重长辈,对亲戚之间的关系看的极重。 一个人的社会支持系统,主要来自于他的亲族网络。 这使得整个社会呈现出一种“圈子化”的特征。 如果你在他们的圈子里,办事会非常容易,一个电话就能解决很多问题。 但如果你是一个圈子外的“外人”,就可能会处处碰壁。 这种基于血缘和人情的社会结构,有好的一面,它稳定、有人情味。 但也有不好的一面,它可能会排斥陌生人,也容易滋生裙带关系和不公平。 对于一个想要快速发展的现代化国家来说,这或许是一个需要慢慢去克服的文化障碍。
六、写在最后
回国之后,我常常会想起在哈萨克斯坦的日子。 我想起阿拉木图的雪山,春天开满郁金香的街道,和永远喝不完的马奶酒。 我想起阿斯塔纳冬夜里刺骨的寒风,和那些在空旷天地间闪耀的、孤独的建筑。 我想起火车穿越草原时,那种仿佛被世界遗忘的、永恒的寂静。 也想起朋友家里,那一张张热情、淳朴、毫无保留的笑脸。
哈萨克斯坦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国家? 它不是那个新闻标题里,被高度概括的“中亚大国”。 它更像一个刚刚成年的年轻人,有着巨大的骨架和无限的潜力,但肌肉和思想还没有完全跟上身体的成长。 它继承了苏联时代庞大的工业遗产和思维惯性,又渴望拥抱全球化,建立属于自己的民族认同,这让它常常显得有些矛盾和撕裂。 它的财富依赖于脚下埋藏的石油和矿产,这让它有了发展的底气,但也带来了一种结构性的脆弱。 它的人民,在广袤的土地上,用一种缓慢而坚韧的方式生活着,既保留着游牧民族的热情与豪迈,又带着后苏联时代的迷茫与平静。
把哈萨克斯坦和中国放在一起比较,你会发现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生脚本。 在中国,我们被效率、竞争和无处不在的便利所包裹。 生活像一部被按了快进键的电影,每一分钟都被填的满满当当。 我们得到了速度,但也失去了喘息的空间。 在哈萨克斯坦,生活则更像一首节奏舒缓的民谣。 你拥有大片的时间和空间去发呆,去思考,去和家人朋友相处。 你失去了很多便利,学会了等待和耐心,但也找回了一种内心的平静。
有一次,我从一个偏远的小镇开车回阿拉木图,在国道边迷了路。 手机没有信号,天色渐渐暗下来。 我拦下了一辆路过的旧拉达车,司机是一个满脸皱纹的哈萨克大叔。 他不会说英语,我不会说俄语,我们比划了半天,他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没有直接给我指路,而是从车上拿出一个暖水瓶,给我倒了一杯热茶,又递给我一块馕。 然后,他示意我跟在他的车后面。 他一路把我带到主路上,临走前,他摇下车窗,用生硬的俄语对我说了一句我永远也忘不了的话。 他说:“Не торопись, дорога длинная.” 意思是:“别着急,路还长着呢。”
我想,这句话,就是对哈萨克斯坦最好的注解。 这个年轻的国家,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都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而我们这些行色匆匆的过客,或许也该偶尔提醒自己: 别着急,慢慢开,路还长着呢。
哈萨克斯坦旅行出行Tips:
最佳旅行时间: 避开严酷的冬季(11月至次年3月),最佳时间是春季(4-6月)和秋季(9-10月)。此时天气温和,尤其是春天,草原变绿,繁花盛开,非常美丽。阿拉木图的秋天层林尽染,景色绝佳。签证与入境: 哈萨克斯坦已对中国公民实行14天免签政策,对于短期旅行者非常方便。入境时请确保护照有效期在6个月以上。货币与消费: 当地货币为坚戈(KZT)。建议在国内换好美元或欧元,抵达后在机场或市区的换汇点兑换。大城市多数商场、餐厅可刷Visa/Mastercard,但巴扎和路边小店需要现金。物价水平整体比中国一线城市略低,但进口商品较贵。语言: 俄语是通用语言,尤其在城市和商业场所。哈萨克语是国语,但在日常交流中不如俄语普及。旅游从业者和年轻人可能会说一些英语,但总体普及率不高。建议手机下载一个俄语翻译App,并学习一些基本问候语,如“Здравствуйте”(你好)、“Спасибо”(谢谢)、“Сколько стоит?”(多少钱?)。交通出行:
城际: 主要城市之间距离遥远,首选飞机。哈萨克斯坦国内航线发达,阿斯塔纳航空和FlyArystan是主要航空公司。火车是体验广袤国土的独特方式,但速度慢,耗时长,适合时间充裕的旅行者。市内: 阿拉木图和阿斯塔纳有公交系统,但对于游客来说,使用打车软件更方便。Yandex Go是当地最普及的打车App,价格实惠,可绑定国际信用卡。网络与通讯: 可以在机场或市区营业厅购买本地电话卡,如Beeline、Kcell等,套餐价格便宜,流量充足。大城市4G网络覆盖良好,但进入草原或偏远地区信号会减弱。饮食文化: 哈萨克美食以肉食和奶制品为主。必尝“别什巴尔马克”(手抓肉)、烤肉串(Shashlik)、马肠(Kazy)、包尔萨克(油炸面团)。可以尝试一下马奶(Kumis)和骆驼奶(Shubat),风味独特。安全与风俗: 哈萨克斯坦总体治安良好,尤其是在大城市。当地人对中国人普遍友好。进入东正教堂或清真寺时,请注意着装,女性可能需要遮盖头发。尊重当地风俗,尤其是在被邀请到当地人家里做客时,接受主人的食物和茶水是礼貌的表现。必去体验:阿拉木图: 乘坐缆车上琴布拉克雪山,俯瞰城市全景;在麦迪奥高山滑冰场感受苏联时代的辉煌;逛一逛充满烟火气的绿色巴扎。阿斯塔纳: 参观未来主义的建筑群,登上巴伊杰列克观景塔,感受新首都的宏伟。自然风光: 如果时间充裕,一定要去恰伦大峡谷(“小科罗拉多”)、风景如画的科尔赛湖和凯恩德湖(水下森林)。这些地方通常需要包车或跟团前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