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德国一边把中国骂得狗血淋头，一边又偷偷把钱大把大把地往中国送？这到底是在演哪一出？

我有个在德国金融圈的朋友，前阵子跟我视频，那表情，简直就是一部行走的纠结史。他说他老板，一个典型的德国精英，办公室里就跟战场一样。

左边的屏幕上，是德国电视台滚动播放的新闻，什么“要警惕中国风险”、“减少对华依赖”，议员们在联邦议院里拍着桌子，唾沫星子恨不得能飞过亚欧大陆。

而右边的屏幕上，是他刚让助理拉出来的投资组合报告，其中投向中国市场的几只基金，回报率一片鲜红，格外刺眼。

他老板就盯着那两个屏幕，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这种撕裂感，现在就是整个德国的缩影。嘴上喊着要分手，身体却越贴越近，这到底是人格分裂，还是一种咱们没看懂的高端操作？

要理解德国人这种拧巴的心态，得先从他们最骄傲的地方说起——汽车。去年慕尼黑车展，那场面简直是给德国人上了一堂生动的“现实教育课”。以前，慕尼黑是宝马、奔驰、大众的主场，他们就是国王。

结果去年，比亚迪直接包下了整个展馆，气势汹汹，像极了来踢馆的。德国媒体的报道，那酸味儿，隔着屏幕都能闻到，说中国人把高雅的车展办成了喧闹的菜市场。

可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不是菜市场，这是战场。当德国车企的高管们发现，中国对手的智能驾驶芯片算力是自己的两倍，而成本只有三分之一时，那种震撼，不亚于当年美国人看到苏联把卫星送上天。

这就叫德国工业的“斯普特尼克时刻”。过去一百年，德国人手握着内燃机的技术圣经，教全世界造车。他们是老师，是标准的制定者。可一觉醒来，赛道变了，大家开始玩电车、玩智能了。

德国人猛然发现，自己从出题的老师，变成了到处找人补课的学生。奔驰要跟比亚迪合作搞电动车，大众的软件部门被自家人吐槽得体无完肤，最后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和中国公司的合作上。

这种从神坛跌落的身份焦虑，是一种混杂着不甘、嫉妒、恐惧的复杂情绪。所以你看，他们对中国的态度能不矛盾吗？一方面，他们打心底里瞧不上这个曾经的学生；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学生现在已经开始划重点，甚至要写新教材了。

当然，把德国推到这个尴尬十字路口的，不只有技术上的追赶，还有外部环境的巨大压力。俄乌战争就像一个大功率的鼓风机，把德国原本还算平稳的小日子吹得一团乱。俄罗斯的廉价天然气没了，德国人去年冬天在家里穿着羽绒服开暖气，看着电费账单直哆嗦。

化工业巨头巴斯夫，直接把本土工厂关了三分之一，工人们举着牌子上街，喊的不是什么虚头巴脑的口号，而是最实在的“我们要工作，不要意识形态”。

日子不好过了，总得找个地方撒气吧？这时候，一些政客和媒体就把矛头对准了中国。德国电视二台搞了个民调，居然有42%的受访者认为“是中国让俄罗斯撑住了”。这逻辑荒谬得可笑，但它确实反映了一种社会情绪：我们需要一个出气筒。

如果说俄乌战争是催化剂，那美国的压力就是那个一直在旁边煽风点火的人。华盛顿天天在柏林耳边念叨：“站队！赶紧站队！”这对德国来说，简直是要了亲命了。一边是提供了几十年安全保障的盟主大哥，一边是离开就活不下去的最大贸易伙伴。

德国就像被夹在三明治中间那片最薄的火腿，两边都在使劲挤，难受得要死。这种压力传导到国内，就变成了政坛上的一场大型家庭伦理剧。

你可以把现在的德国联合政府想象成一个吵吵闹闹的大家庭。代表工业界利益的“爷爷”辈，比如基民盟的默茨，虽然嘴上也强硬，但心里想的是必须和中国做生意，不然工厂就要关门。

而执政联盟里的绿党，就像那个理想主义的“爸爸”，天天把人权、环保挂在嘴边，觉得价值观比赚钱重要，对中国充满了道德审判的冲动。

总理朔尔茨呢，就像那个夹在中间受气的家长，既要安抚好想赚钱的“爷爷”，又要照顾好满脑子理想的“儿子”，最后只能说出一些“我们既要……也要……”这种四平八稳又等于什么都没说的废话。

这种内部的巨大分歧，让德国的对华政策看起来摇摆不定，精神分裂。

但政治家们在台上吵归吵，资本和市场的选择却诚实得很。德国经济研究所（IW）的报告，数据就摆在那，清清楚楚：2023年，德国对华直接投资总额达到了创纪录的119亿欧元，同比增长了4.3%。这可是在他们天天喊“去风险”的背景下发生的。

宝马集团把超过三分之一的利润投到了沈阳的工厂，他们刚庆祝完华晨宝马成立20周年；化工巨头巴斯夫更是把宝押在了广东湛江，一个投资额高达100亿欧元的超级一体化基地正在拔地而起。

西门子的CEO前阵子就公开“打脸”政府，说退出中国市场是不可想象的，因为中国业务占了他们总营收的15%。你让CEO怎么跟股东解释，说为了一个听起来很高级的“去风险”，我们决定不要这15%的收入了？股东不把他撕了才怪。

视角再往下沉，看看德国普通老百姓。我那个朋友说，去年冬天柏林超市里最火的单品，是中国产的电热毯，19.9欧元一条，比德国本土品牌便宜了一半不止。收银台的大妈一边扫码一边跟他吐槽：“管他政治家说什么，我的退休金就那么多，能省一点是一点。”

这话虽然朴素，但却道出了最根本的现实。从你早上用的电动牙刷，到你开的电动车，再到晚上盖的电热毯，中国供应链已经像空气一样，渗透到了德国人生活的方方面面。这种依赖，不是某个政客发几句狠话就能切断的。

所以，“脱钩”这个词，在德国更像是一个政治传说，而不是一个经济选项。有智库给朔尔茨算过一笔账，如果真的头脑发热，和中国经济完全脱钩，德国的GDP至少要下跌3到5个百分点。这是什么概念？

这意味着数百万个工作岗位一夜之间消失，足以引发一场能把国会大厦屋顶都掀翻的社会风暴。朔尔茨听完这个数字，据说沉默了很久。他再怎么理想主义，也得面对现实。

很多人怀念默克尔时代，那个可以“闷声发大财”的黄金十年。但时代变了，那个左右逢源、只谈经济不谈政治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德国，被美国推着走，也被中国逼着进步，再也没法假装岁月静好了。

历史有时候真的很有趣，当年德国人用克虏伯大炮轰开了中国的市场，现在，中国人用电动汽车敲开了德国的大门。当德国政客们还在会议室里为了“风险”这个词争得面红耳赤时，也许他们国家的工程师们，已经在偷偷报名学中文了。